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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宝安区爱心智慧特殊儿童康复中心


第一次见到12岁的小乔,他还不会主动和妈妈带来的陌生人打招呼,这个身高已经超过1米4的小男孩,在大龄班老师的指导下正在进行简单的叠衣叠被训练。屈指算来,从5岁起被确诊为自闭症,小乔已经在自家开办的“爱心智慧特殊儿童康复中心”度过了3年时间,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60多位同样患有自闭症的2至15岁孩子。
上月底,15岁的自闭症患者李孟被深圳宝城小学19名家长联名要求退学,一时令社会对从前处于边缘的自闭症等特殊儿童群体的教育问题引起了关注。所谓特殊儿童,主要是指14岁以下,患有自闭症、脑瘫和智障的智力残疾儿童。据深圳市政协委员、“深圳市民爱特殊儿童福利院院长”谢频在2007年的不完全统计,彼时全市14岁以下的特殊儿童就约有2万5000人。而根据深圳市残联公布的资料显示,目前深圳市特殊需要儿童康复服务机构只有25家,来自教育系统的仅有1家,其余多属民办系统。2万多孩子中,只有幸运的少数能得到专业机构的康复训练和成长教育。
公办儿童康复机构
面临僧多粥少局面
在全市的25家特殊需要儿童康复机构中,创办于1991年12月的深圳市元平特殊教育学校,截至目前都是深圳唯一一所为残疾儿童和青少年提供从学前教育到高中职业教育服务的专业学校。元平特殊学校现有65个教学班,在校生有包含视障、听障、智障、自闭症、脑瘫五类残疾学生776人。在一般特殊儿童的家长眼里,元平学校似乎是孩子想要接受“一条龙”专业教育的唯一途径,此前就读于宝城小学的李孟就曾在元平特殊教育学校就读。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元平特殊教育学校由于提供的学位十分有限,每年的秋季入学申请都于当年的4月就早早展开。根据学校官方网站公布的《2012-2013学年度义务教育阶段新生学位申请须知》显示,学位申请人还必须具备深圳户籍,因此无数非深圳户籍的特殊儿童只能另辟蹊径。即便具备深户,学校全寄宿制的教学环境也令家长有些许顾虑,自闭症患儿母亲潘小洁就表示不愿意将孩子放到全封闭的环境中,这样跟孩子的交流将会更少。
除去元平学校,全市还有4家来自卫生系统和5家来自残联系统的特殊儿童康复服务机构,训练位同样十分紧张。深圳市儿童医院儿保科特殊教育训练中心在业内享誉盛名,但组建于2000年的中心目前只有训练师6名,只可接纳长期在训患儿100多名,家长需在该科排队等位较长时间才能获得一个训练位。来自残联系统的深圳市特殊需要儿童早期干预中心,每年也只能提供120个左右的学位,虽然2011年在政府帮助下在宝安开了一个分部,但两所特校的容量还远远不能满足需求。而且该校只承担0至7岁特殊儿童的早期干预工作,对于深圳户籍的孩子也实行优先入托。
资金困难,教师流动性大,民办机构运营举步维艰
对于大多数特殊儿童家长而言,选择民办机构抑或自己创建康复机构则是一个相对理想的选择。潘小洁是小乔的妈妈,自小乔5岁起被诊断为自闭症,她带着孩子辗转全国各地治疗,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于2009年在宝安开设了“爱心智慧特殊儿童康复中心”。
而在深圳15家民办特殊需要儿童康复机构中,几乎有95%的负责人都是像潘小洁这样的特殊儿童家长,而他们也吸纳了全市将近一半以上的特殊儿童。以福田区为例,14岁以下的特殊儿童共有447人,民办机构“深圳市民爱特殊儿童福利院”和“紫飞语特殊儿童康复中心”就招收了近200名特殊儿童在此康复训练。
潘小洁自从2009年创办了“爱心智慧特殊儿童康复中心”(以下简称爱慧),她就成了宝安区远近皆知的“乔妈”。自从摊上了自闭症这事儿,这个原来外企公司的女强人才算是真正与命运开始了各项抗争,“以前是带着儿子到处求医,现在是维持特教机构举步维艰。”目前爱慧的在校生共有62名,机构给这些孩子配备了21名特教教师,从2009年至今,已相继有600多名儿童从这里接受康复训练,有超过一半的孩子此后进入了正常的教育体系。虽然机构的训练位也供不应求,但3年来这个非营利性机构却一直在亏损。潘小洁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个孩子全托的月收费是2700元,这已属同类机构收费的中下水平,但每月支付给教师的工资则从2000至4000元不等,“加上房租水电,一个月很难维持收支平衡”。同样的困境也发生在罗湖区的“深圳市自闭症研究会”身上,这个最早由12位母亲创办的自闭症儿童康复机构,十多年来也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除了资金上有困难,教师流动性过大也是民办特殊教育机构面临的严重问题,“爱慧”现有的21名教师,只有3人在本机构工作超过两年,其余的都是一年换一次甚至几次。潘小洁坦言,“特教教师压力大,收入低,社会地位不受重视,都是导致老师流动性大的原因。”记者在“爱慧”的训练教室看到,“感觉统合训练”需要老师带着儿童不停地在场地内做各种运动,因此从事这项教学的老师也多为男性;而在个别化训练中,老师则要反复教孩子同一个动作和同一个发音。与别的教育机构的从业者不同,特教机构的老师几乎没有寒暑假可言,“自闭症儿童如果隔了两周不训练,之前学到的东西就会自然退化。”
融合教育和扶持社会力量应双管齐下
其实早在上世纪90年代,我国就提出了“融合教育”,1994年推出“特殊儿童随班就读试行方案”,先后在天津、山东等地进行试点。据今年3月媒体报道,截至目前深圳约有上千名特殊儿童分布在不同的普通学校接受融合教育,但由此也爆出重重问题。上月底自李孟被宝城小学拒之门外后,在壹基金儿童发展部协调下,深圳多个特殊教育机构举行联席会议,达成的共识认为,自闭症孩子进入普通学校随班就读需要系统性支持:首先教育主管部门将对特殊孩子的教育纳入教育法规体系,选择学校进行融合教育试点、配置特教资源教室、特殊教育老师以及特教老师专项津贴;其次,至少10%的普通学校老师要接受特殊孩子教育专业技能培训。
相关融合教育方案其实早在香港、广州等地就得到了实践。在香港,如果普通学校接收特殊孩子,香港教育部门会给予经费补贴,用于聘请特殊教育师资、发展融合教育,此外香港教育部门还会资助普通学校老师去大学接受特殊教育培训。而在广州,自今年9月开学起,已有20所中小学成为“融爱行”试点学校,由公立特殊教育学校的专业教师定期进行巡回指导教学。
此外,曾经提交“鼓励扶持社会力量为特殊儿童服务”提案的政协委员、“深圳市民爱特殊儿童福利院院长”谢频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政府若再规划建设特殊儿童康复中心和特教学校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且远水解不了近渴。要为特殊儿童提供帮助,最应当提倡的就是“社会福利社会办”,鼓励、扶持社会力量为特殊儿童提供服务,政府只要在信息、资金和场地方面给予一定的扶持就很容易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潘小洁坦言,若是政府能在场地和税收上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减免,“我们民办特教机构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
深圳市宝安区爱心智慧特殊儿童康复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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